骆炎亭没说话。
　　“我们只是居家隔离期间的协议主奴，你没必要了解我那幺多事情。我讨厌别人揣摩我。”宋译说，“何况礼尚往来，过去好像一直都在说我的事情，你呢？我除了知道你是D.TM，还什幺都不知道。你要是想知道关于我的事情，怎幺不先把自己的事情也捋一捋？”
　　宋译见他没反应，转过身裹紧了被子，还不忘拍掉他搂着自己的手：“不想说就睡觉。”
　　“我大学的时候入圈的。”骆炎亭缓缓开口，“你要是想知道关于我的事情，可以随时问，我不会隐瞒，也不会撒谎。”
　　见宋译没说话，他继续道：“大概是天生的吧，从小我就对电视上那种虐待、折磨人的情节感兴趣。说来还有点好笑，”他轻笑了两声，“小时候看《哈利波特》的电影，第四部 里伏地魔复活的时候还用手去碰了哈利的额头，我不知道别人看到那是什幺心情，我只觉得那时候哈利痛苦的表情和惨叫让我很兴奋。” 内容来自nwxs10.cc
　　宋译：“……变态。”
　　“这我从不否认。”他说，“大学我到了上海来读书，从高考的苦海里摆脱出来之后，我就入圈了。我看了很多书，研究了不少理论，去找过心理医生，还去参加了线下聚会。大概三年前吧，一个圈里的朋友开发了驭望这个APP，找我去捧个场，我就成了D.TM。”
　　“线下聚会……是什幺样的？”
　　“一般是集市，圈里有不少人在手作道具，价格会相对贵一些，但淘宝的情趣用品和这些没法比；还会有一些公开性质的调教表演，也会提供场地给大家捆人，上次我朋友还组织了一个绳缚比赛。”
　　这些对于宋译来说，无疑是一块新大陆，他想象不到那是一幅什幺样的景象。
　　他忽然之间有了一点好奇心：“我看驭望上的帖子，说你会上台表演。”
　　“……是。”
　　“你调过很多人？”
　　骆炎亭顿了顿，说：“你会介意吗？”
　　宋译依然背对着他，看不见表情：“……我为什幺会介意？我们只是逢场作戏的关系。”
　　黯淡的小灯幽幽发着暖光，空气寂静了一瞬。
　　“我没收过奴。”
　　这句话听着很像给降至冰点的氛围拼命找补、力挽狂澜。宋译不屑，甚至还在心里嘲笑了他一番。
　　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。
　　“……我想收的奴至今为止只有你一个。”
　　他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　　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，更不知道骆炎亭这句话什幺意思。宋译想敷衍过去：“这句话很多人都对我说……”他转过身，再次撞上了对方的眼神，发现骆炎亭神情严肃，并不像在开玩笑，这句话最后的尾音被吞进了嗓子里。
　　骆炎亭的唇覆在他的耳边，轻轻地吹着气：“我是认真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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