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物(38)


站起身,踩在鞋垫上,环顾四周,我就像身处一个巨大的山洞,而我则是山洞中的一只小小的蚂蚁。为了提高明天的存活率,我打算向鞋尖处进发,明天再想办法从阿离的脚尖爬到脚背上。虽说有被阿岚脚趾踩死的风险,但我如果留着脚底,我觉得我很大概率会被阿离的脚汗活活淹死。背对鞋口,我开始前进。越往里走,酸臭味便愈发浓重,而皮革的味道甚至都被阿离的脚臭味所掩盖。同时,因为皮鞋内部的设计,整个鞋垫其实是向脚尖处倾斜的,因为这样会让穿的人感觉更舒服。所以,我脚下的脚汗也越来越深,从刚开始只够到我的鞋边,到现在几乎没到了我的小腿,即使是阿离的脚汗,我也难免感觉有些难受。
走了几十分钟,我终于来到了鞋尖处,而这里的脚汗已经完全没过了我的小腿。同时,这里的脚臭味也累积到了极致,以至于我每呼吸一口气,都几乎要被熏倒。从我出发的3:00开始,现在差不多已经是5:00了,我打算趁阿离穿上鞋子以前,先小睡一觉补充精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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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痛苦,我也只能躺下去,大半个身体都泡在了阿离冰冷粘稠的脚汗中。背靠鞋尖,这里还有几道被阿离的脚指甲顶出的印记。这不是好消息,因为这一般是不穿袜子才能造成的痕迹。如果明天阿离裸足穿皮鞋,不仅味道将会重上一倍,我攀爬以及逗留的难度,也将大大提高。这些终归是计划,我现在也只能抱着期望,在阿离的脚汗与脚臭中匆匆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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