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谈笑着,进行着不知道究竟是划分为早餐晚餐还是宵夜的东东,就这样面对面,在锅子里捞鱼一样用筷子开始了无声的抢夺。她默默的将属于自己的那颗蛋黄推到了我这边,面露难色的小声说:“人家减肥,你吃了吧,小狗子,乖~”,我懂得她的这份心意,那傲娇的,不愿意直抒情怀的心意。数小时前还崩坏的她,在被慢慢修复着。可,已经碎裂的东西,哪怕修复的再为完整,也无法掩饰曾经开裂过的事实吧。
她趴在桌子上,静静的看着在厨房里刷着碗筷的我的身影,“吃饱了真的是一动也不想动呢,要是每天吃完饭都可以这样就好了呢”,我自知没法让她如愿,便开大了水管掩盖着她的话语,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。“。。。。就好了呢”她重复了一遍,目光低落的摔在整洁的桌布上,她不敢再次抬头看着我,我也不敢回过头去安抚她,这满是荆棘的道路,只要我们继续往前走,终究会被划的遍体鳞伤吧。房间又安静了下来,我关掉水管擦拭着碗勺,夜风将窗帘吹的老高,漂浮着幽灵似的在窗口的位置晃来晃去。我们没有马上回到战场样的卧室,那欲望的温床躺上去哪怕一秒,我们就会被腐蚀殆尽。她在桌角点燃了一只熏香,“这是我和闺蜜去国外的时候买的,据说闻上去能让脑袋特别舒服”,“是迷香吧~催。。。”催情的那种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,我重重的抽了自己一巴掌,这场合下不合时宜的发言显得自己十分轻浮。“该打,你这嘴啊,就需要我24小时用东西堵着才老实”,(那你用袜子堵啊)我没有说出口,我不想再给这恬静的夜增加莫须有的东东了。“读东西给我听吧”她从书架上取下一本《倘若我在彼岸》的译文版,递给我说。面对读物,我向来是抗拒的,我讨厌那密密麻麻的文字,只要是有关学习的、无论语数外还是史地生,我都非常排斥。可看着她握着书的小小手心,却是别样的感觉,我鬼使神差的接过它并翻开到夹着书签的某一页。(“比如,我喜欢上了一个人。那种心情,是我的吗?是我的所有物吗?”我没有回答他,他又继续说:“假如是那样的话,那幺‘喜欢’这种心情应该是能够根据自己的意志和情况舍弃的。但是,有的东西是想舍弃也舍弃不了的。虽然不需要了,但是又不能一下子丢掉……”“这种情况有很多呀!”“是啊!是不是‘喜欢’这种心情不是自己的?也就是说,感觉好像是存在于自身的,但实际上,它并不存在于自身,而是由另外一个什幺别的世界来的东西。是不是这样?”“说的是‘喜欢’这种心情吗?”“所以,想扔却扔不掉,它永远存在着。就是我死了,它还存在着。原本就不在我这里,是与肉体无关存在的东西。”)我略带感情的朗读着书页上的文字,她坐在我的身后,用双脚夹着我双腿间的那根时而孱弱,时而刚劲的东西。她将下巴搭在我一侧的肩膀上,聆听着我的声音。双手不自觉的在我的乳头上捏来捏去,被针刺痛的感觉早已被这轻柔的抚动缭绕的不复存在了。“我最最喜欢的就是这段话,所以将书签夹在了这里”,这仿佛就是在诠释着我和她的关系,若即若离、藕断丝连,不,我从来没想过要将它切断,虽然我知道,最终归属会是这样,但是我们两个仍然在挣扎,妄想着这种感觉会永远持续下去,可世间,并没有永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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