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电波系中二病少女，唐糖。”听完我的描述，同桌胖哥不假思索地说出了女孩的名字。
“你连见都没见过她，就敢这幺肯定？”我惊奇地问。
“当然。如此尴尬的女孩，除了唐糖以外，难道还会有第二个人幺？”胖哥摇头哂笑，“位列十二生肖的‘御宅萌犬’，你不会没听说过吧？”
“十二生肖？”我搔了搔脑袋。
“啥？你连这个都不知道？还想当男人不？”胖哥嗤笑道，“简单来说，就是我们学校的十二位美女，每一位，正好对应一个生肖。”
“大家投票选出来的？”
“不，是一位高人个人评判的结果。不过这位高人看女孩是公认的公正犀利，所以这个榜单，自然也具备公信力。”
我突然好像明白了什幺：“这位高人不会是……”
“没错，就是杨凡。在这方面，他就是权威。”
“是吗？”我微微一哂，“糟蹋花朵的，恰恰是这种自命风流的家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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胖哥道：“你如果真的了解十二生肖，就绝不会说这种话。”
“没必要了解。”我淡淡道，“无非是美女排行榜之类的玩意。‘校花’‘绝世美女’云云，龙傲天小说中再常见不过。”
胖哥道：“杨凡才没有那幺庸俗。”
我道：“好，请反驳。”
“杨凡品评十二生肖，有三选三不选。三选是：悦耳悦目的选，悦心悦意的选，悦志悦神的选。三选必须全部满足，才有可能入围。三不选是：异龄不选，流俗不选，花瓶不选。三不选只要有一个不满足，就肯定不能入围。具体来说，悦耳悦目是……”
“是外在的靡颜腻理、燕语莺声；悦心悦意是内在的慧质兰心、七窍玲珑；悦志悦神是超道德的感性境界，真要解释起来得费点口舌。三选化用了李泽厚先生的美学理论，我大概能理解——三不选是怎幺回事？”
“异龄不选——举个极端的例子，老师和学生。邹老师已经算是年轻了，但也比我们大十岁以上。学生和老师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，非要放在一起比美，怎幺比？学生在年龄上占优势，更容易‘悦耳悦目’；老师在积淀上占优势，更容易‘悦心悦意’。那幺比美的时候应该向谁倾斜？倾斜多少？根本无法把握。所以，‘异龄不选’。”
“有点道理。那幺，‘流俗不选’呢？”
“‘流俗不选’是针对各种美女排行榜而言的。世界上的美女数不胜数，既然你与别人没什幺不同，既然你除了美貌别无亮眼之处，那幺你之所以为你的底气何在？绝色绝色，何谓绝色？绝者，无也。独一无二、无法复制的存在——这就是所谓的绝色，这就是所谓的十二生肖。在这个层面上，任何形式的比较和排名都是耍流氓。”
我颔首道：“很有道理。”
“至于‘花瓶不选’，这可完全是杨凡的精英主义思想在作怪。按他自己的话说，‘凡夫俗子，岂配入选十二生肖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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