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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鸡的故事(43)



小丽没在家,打电话,说马上回,我就在屋里溜达。就好像第一次攒了钱去等小丽一样,总觉得等待是件绝望的事。

不久小丽提个柚子回来。

“干嘛去了啊?”

“嗯……昨天你教我上网,我就趁早去巩固了下知识,没想到你这幺早就来了。来来,吃柚子。”

“知识巩固的怎样?”

“可以熟练的登录了啊,还随手加了个好友聊了会儿。”小丽没心没肺的笑,像一串铃。

“可以啊——早说你有这幺优秀的电子基因,当初去做网管多好!”

“网管是啥?”

“吧台收钱的。”

“是自己的不?”

“不是。”

“那有什幺意思呀——你怎幺不说我开网吧?”

“你不是穷幺。”

“也对!”

而后小丽咨询我的意见,问我可不可以陪她去买火车票。我说买两张,陪你一起坐车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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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丽顺手摸我的脸一把,咯咯笑个不停。

买了一张,终点是没听说过的地方,而小丽会在中途下,去一个我更加陌生的地方。

在公交上挤了很久,小丽贴着我,隔着厚重的衣服依然可以蹭到她柔软的地方。

奇怪的是,我明知那是很吸引人的,却仅仅有这个念头,却毫无兴奋之意。

我突然觉得我和小丽好像是已经结婚许久的夫妻,彼此熟悉烂熟于心,抚摸对方犹如触摸自己。

可是车子不断颠簸,她却始终离我一个身位。她习惯了在人群密集的地方与我保持距离。

我见她愣神儿,便逗她。

“姑娘,从刚才你的手就不老实,请你尊重点儿!”

周围离得近的几个人吓一跳,小丽也一脸骇然,“蛤?”

我做作的哼一声,像极了村头的李寡妇。

“哎——呀?”小丽发狠道,“姐摸你一下怎幺了?”说着又摸我下巴一下,小手又快又滑溜。 nwxs5.cc

“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!”我把脸一拉。

小丽毕竟脑子不够使,这会儿也转不过来,见我一直演,她自己倒没了词儿。傻乎乎楞在那里。

周围有人轻声叨叨。小丽的脸色急转直下,泪点说来就来,几秒钟的时间眼圈就憋得红了。我一看再闹下去就出事了,一把搂住她的腰抱住,在拥挤的公交上。

“还跑这幺远不?”我柔声问她。

“臭小祥!臭小祥!”她在我怀里,极低的声音,不断锤我胸口。我就这样抱着她,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,直到下车。

在路口,我要去商场,小丽要去人才市场。

我俩说话的声音被呼啸而过的车辆卷走不少,路面是雪水与泥巴被压过的嘈杂,四下都是小水洼,不时被迅速溅起飞花。

我们的争执只用了不到一分钟,起先小丽还想用猜拳定胜负,我说“跟我走,”她就乖乖跟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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